老人慢慢脫下頭上戴的帽子，露出了毛帽底下光滑的頭頂，和兩側濃密卷曲的鬢角。他端詳著觀眾，全都目瞪口呆地望著，接著微微側著上半身，雙手攤開、毛帽從右手邊垂掛下來，在寒風中微微飄動。突然風勢大了起來，老人垂下的鬍鬚被風分開，往身後吹，蓋住了耳朵；毛帽亂舞，上頭五顏六色織的毛線糾纏在一起，越疊越厚，越鼓越大。在眾人來的及反應之前，一群蝴蝶從帽中傾囊而出，與飄落的雪共同飛舞在廣場，以及情不自禁張大嘴的孩童眼前，戴著手套緊緊抓著大人的大衣。
蝴蝶越飛越散，翅上的色彩在聖誕夜晚的燈光下閃閃發亮，為最後化成上空遠處徐徐漂浮的星星。
老人滿意地拍了拍帽子，抖了抖長袍，在眾人仍望著天空時，隨之戴上，快步消失在熙來攘往的人群中。
River on Baltic Sea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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